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景厘听(tīng )了,轻轻用身(shēn )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
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(cái )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(wàng )看到景厘再为(wéi )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(dìng )要做——在景(jǐng )厘小心翼翼地(dì )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你有!景厘说(shuō )着话,终于忍(rěn )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(huà )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(dōu )是我爸爸
没有(yǒu )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,眼下,我只希望小厘能够开心一段时间,我能陪她度(dù )过生命最后的(de )这点时间,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,让她多开心一段时间吧
景厘听了,眸(móu )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(páng )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(zhào )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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