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(tīng )所谓的蜡烛教导我们不能早恋等等问题,然而事实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心底(dǐ )的那个姑娘,而我(wǒ )们所疑惑的是,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,居然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妈(mā )也不是(shì )我女朋友爹妈的莫(mò )名其妙的蜡烛出来说:不行。
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(yī )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得还是车好,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(dào )新主人了;不会在(zài )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(zài )你有需(xū )要的时候对你说我(wǒ )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(jí )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会要求你三天两(liǎng )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;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(huì )不够润(rùn )滑;不会在你不小(xiǎo )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公里(lǐ )保养一(yī )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清器,空气滤清器,两万公里(lǐ )换几个火花塞,三(sān )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,四万公里换刹车片,检查刹车碟,六万公里换刹(shā )车碟刹(shā )车鼓,八万公里换(huàn )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
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,我在看台(tái )湾的杂(zá )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,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,来一次首(shǒu )都开一次车,回去(qù )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。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(guān )的,因(yīn )为所有抱怨的人都(dōu )指出,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,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。虽然那(nà )些好路(lù )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。
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,租有空调的公寓(yù ),出入各种酒吧,看国际车展,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-7说:我能买它一个尾翼。与此同时我们(men )对钱的(de )欲望逐渐膨胀,一(yī )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:这车真胖,像个马桶似的。
我说:没(méi )事,你(nǐ )说个地方,我后天回去,到上海找你。
第一是善于打边路。而且是太善于了,往往中间一(yī )个对方的人没有,我们也要往边上挤,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。而且中国队(duì )的边路(lù )打得太揪心了,球(qiú )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,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,球就是(shì )不出界(jiè ),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,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,前面一片宽(kuān )广,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,出界。
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(yǒu )的钱都(dōu )买了车,这意味着(zhe ),他没钱买头盔了。
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(píng )果,老(lǎo )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(hún )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(yǐ )为他会(huì )说走私是不需要文(wén )凭的。
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,他们知(zhī )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:韩寒,你不能停止学习啊,这样会毁了你啊。过高的文(wén )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。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?我只(zhī )是不在学校学习而(ér )已。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。比(bǐ )如做那(nà )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,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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